TANK“不疑之地”策展人和 德英基金会学者视频对谈

● 关于“不疑之地”的缘起和作品

 

 

 

伊莲娜·鲁格 Helena Lugo: 

我认为展览中所有的作品都有一种非常诗意的凝视。我想讨论我们幕后的决定会更有趣:

比如,为什么所有的艺术家都是女性?为什么做了这个决定?为什么我们改变了展览的名称?

 

 

丹尼拉·瑞兹·莫瑞诺 Daniela Ruiz Moreno:

当疫情开始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推迟展览,就像这个展览本来在2020年开幕,但它被推迟到2023年。所以,我们决定我们也必须彻底改变概念,或更深入地思考实际旅行意味着什么,移动到底是什么?

在这之后,伊莲娜提出了“不疑之地”(Suspension of Disbelief)的概念,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它令我们在整个展览中再次思考。

 

 

伊莲娜·鲁格 Helena Lugo: 

标题就像是阅读整个展览的关键时刻。“不疑之地”(Suspension of Disbelief)实际上是一个英国诗人在19世纪初发明的术语。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时刻,你在情感层面在一个叙述中变得入戏。你知道这不是真的,但你就是相信它,就像你在看电影的时候开始哭,你知道这是杜撰出来的,但是叙述的一些可能性,你暂时决定参与到其中。这是我们在展览中真正想要描绘的东西。

更多的是参与另一种逃避,是通过奇妙的创作和叙事,令世界当时正在陷入的危机暂停 。我们认为创造这样的时刻很重要,在这样的时刻之中, 我们也可以向未知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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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疑之地” 前言墙

 

丹尼拉·瑞兹·莫瑞诺 Daniela Ruiz Moreno:

我想就这一点继续讲一下。我可以讲一下与我合作密切的一位艺术家,弗罗西娅·罗德吉斯·吉尔斯(Florencia Rodríguez Giles)她的项目《敏感又记仇》,她创造了所有这些故事,她在一个神经多样化人士组成的社区工作了整整一年。在这个过程中,她也开始决定你可以在壁画中看到的人物。

 在这个过程中,她成为了一名母亲,所以她以一种类似于她称为“集体诞生”的方式创作了这幅壁画。里面充满了不同的角色,有些更像是威胁,或者你可以看到痛苦。这个作品不仅仅是呈现幻想和呈现这些超现实主义景观,而是要引起我们思考在我们的语境中都改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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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又记仇》

 

诺拉·图拉多总是用这种复制粘贴的方法在社交媒体和广告中找到的短语,她并不创造任何新的短语,而是从我们消费的媒体中获得这些。因为有了这个短语“大事即将发生”,这在某种程度上创造了对展览中将要呈现的内容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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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即将发生》

 

 

伊莲娜·鲁格 Helena Lugo:

我和希玛利合作了一段时间,她充满了诗意。她对后人类世界和前人类世界有着非常诗意的理解以及这两者是如何相互联系的,通过声音,通过隐喻,通过语言这些方式, 所以我认为她的《雷达水平》(Radar Level)这件作品这是一件非常美的作品,时间是循环的,无穷无尽的,但也拥有一点希望,它在某种程度上很像是世界末日,但也保有回到世界本身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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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水平》

 

 

丹尼拉·瑞兹·莫瑞诺 Daniela Ruiz Moreno:

我认为阿格尼丝·迈尔-布兰迪斯(Agnes Meyer-Brandis)在作品《月鹅基地》中想要做的事情是:在文学中的诗意可能性和她开始的科学生物诗意研究之间进行的对话。整个作品都提醒了我们,这些不可能的事情,比如飞往月球或者创造了第一个乌托邦社会,这些从小说、文学、艺术开始, 而不是没有从科学开始的,我认为这是非常有价值的:关于我们的技术世界的每一种可能性都是从文学和小说中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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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鹅基地》

顾灵 Gu Ling:

像岛屿一样思考》这件作品是一个诗歌写作练习,但当你把它变成一个墙上装置上的过程中,你是如何描述如何呈现它的尺寸,颜色?

你们是如何理解书上的图形诗和墙上的图形诗之间的区别?

 

伊莲娜·鲁格 Helena Lugo:

我想我们并不知道。 我认为这是我们对机构的信心的一次飞跃。我认为在这个策展过程中,我们必须信任TANK Shanghai,TANK Shanghai也必须信任我们。我们相信这首诗的中文翻译与用英语原文想要传达的东西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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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岛屿一样思考》

 

金佐宁 Gwendoline Cho-ning Kam:

我想稍微回顾一下《月鹅基地》这件作品,所以我只是想知道艺术家是否遇到或考虑过任何道德问题,关于如何在这种语境下干预了鹅的生活或栖息地?

 

伊莲娜·鲁格 Helena Lugo:

老实说,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一部2012年的作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认为这是十年前的作品。很多事情和问题是在这十年间才变得如此尖锐的。但我也认为这里面有很诗意的东西,因为我们现在也有很多关于物种间交流的对话,所以我想,如果她有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它们的母亲,或者养育它们并与它们交流呢?这不是很强大吗?

 

丹尼拉·瑞兹·莫瑞诺 Daniela Ruiz Moreno:

我认为这也开启了合作的概念——与其他物种合作创作艺术作品,这也是一个我们在2023年经常谈论的话题,但在2012年的时候这个话题的讨论还并没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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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鹅基地》

 

丹尼拉·瑞兹·莫瑞诺 Daniela Ruiz Moreno:

我想要讲一下莉亚·古尔迪特·艾斯特伦德(Lea Guldditte Hestelund)的作品。 她的作品叫《载体》。这种背负不同身份的想法是作品的一部分。

同时,她也想到了一些看起来更像超级英雄面具的“载体”,我们携带的这些不同的东西是职业,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所承载的东西。

最后添加的作品是一件 “孕装”作品,她思考女人的身体如何而成为另一个人类的载体。但这个作品也是一种类似于外壳的东西,可以起到保护作用。她谈到,这是某种超级英雄的衣柜,或者是你实际上看不到的一些角色的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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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体》

 

富源 Yuan Fuca:

我喜欢这件作品,因为我刚刚在想服装的和工具的概念。它的形状或结构,看起来它是一个真正适合的身体,甚至是约束身体的。 但它应该帮助你以某种方式实现某种任务,完成某种事情。但是,当它被作为一个单独的物体呈现的时候, 感觉真的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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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体》

 

 

 

● 关于展览的空间设计

 

 

 

李佳Li Jia:

我对你们设计空间的方式有点好奇。你们四位策展人和设计师之间的合作是怎么样的?你们是如何推进这个概念,以及如何在这个展厅里实现所有这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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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拉·瑞兹·莫瑞诺 Daniela Ruiz Moreno:

我认为这主要是物质主义相关的——比如,我们可以把哪些作品从这些艺术家所在的国家带到上海,因为策展人总是在非常有限,或非常特殊的条件下工作,这关于一个空间,也关于一个预算。

但在这些方面,我认为我们非常喜欢的一点是我们加入泰·莎妮(Tai Shani)的《山羊之歌》,通过这件作品的虚拟现实,变成了不仅仅是展厅内的一种情况,而像是有了这样子的一个入口,你可以借此进入另一个空间,并有一种更加的沉浸式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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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之歌》

 

 

伊莲娜·鲁格 Helena Lugo:

我只是想补充一下,策展不仅是你想要的,而是你如何与你所拥有的每一个条件进行协商。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改变了几次空间,我们不得不和艺术家们重新协商,我们不得不就预算进行协商。

我们4年前去过一次TANK Shanghai,仅此一次,期间我们没有再去过。我们只是通过图纸一直在看这个空间。当你布展一个我们没有的展览时,它是一个非常令人充盈的过程,这种远程策展当然对空间的总体面貌产生一些影响,正如丹尼拉所说的,我们如何与我们想要在中展示的艺术家协商,以及和整个空间进行协商。

 

丹尼拉·瑞兹·莫瑞诺 Daniela Ruiz Moreno:

展览设计师在整个工作中主要起到实际的作用,我们也从孔和乔那里得到了很多建议,比如我们包括了一位中国艺术家宋琨的作品。我们也对与美术馆的持续合作持开放态度,因为作为策展人,你与一个机构合作一次,这个机构对空间有最大的了解,也对方法也有最大的了解。对我们来说,我们必须在这种持续的合作中工作,并完全相信他们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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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伴侣(雌雄同体)》和《无尽藏》